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挽石花的人|沈信宏

我對馬崗完全不熟,我在高雄,東北是對角,天各一方,想著就讓凱琳這本書告訴我。讀之前,還誤以為在外島,但外島方位的想像兜不上小說裡的敘述,慢慢地讀,慢慢從文字裡定下馬崗正確的方位。克制著上網搜尋的欲望,就讓這個陌生的城鎮在凱琳的敘述裡成形,這裡有海女、討海人、會變色的石花、九孔、石頭屋、鄉野奇譚︙︙,海風粗鹹,峭壁懸崖、冷暖洋流、滿布礁石的海坪,漁村人物一個一個接連走過眼前,說他們的人生悲喜,對此地難以割捨的情意與纏綿,經過海洋淘洗過的智慧:「生活哪有不痛的」。我們不只走進馬崗,走到村民身邊,還參與了他們受海沖刷的人生。

後來在網路上搜尋,看見馬崗的咖啡廳一張相片,牆壁漆成橘色,店主夫妻合影,跟書中〈與海相戀〉裡寫的一模一樣,文字冒出人形,而人語曾經寄託文字。書裡留下許多真實的拓印、心意的承託,每一段言語與畫面,都是凱琳從極東祕境輾轉捎來的瓶中信。

一則一則短故事,以馬崗作為貫串,便知道地方是主角,溫柔滋養、觀察與守候著來來去去的村人。有看過凱琳書寫屏東海岸沿線公車的前作《藍色海岸線》就知道,凱琳對地誌書寫向來嫻熟與熱衷,以及對小說技巧的精準拿捏。透過書寫地方,傳達對地方的主觀感受,從具體提煉抽象,從觀看凝聚情感,兩本書皆散發強烈的地方感,燃自血脈的依賴與認同。久久偎地,便能聽見在地的哀樂與更變。到了這本《曙光:來自極東祕境的手札》,凱琳退得遠一些,讓海發聲,聽村答腔,合音魚貝海菜。她大可以拼湊重組,轉折長篇,讓所有伏筆絢爛煙花,鄉土搬演千古傳奇。但她只是把採收來的馬崗故事接過來,輕柔整整,攏一攏,像傳遞著一個雪球那樣,讓我們綿綿軟軟地接捧著讀。

凱琳同樣是個挽石花的人,挽到之後漂洗曝曬,壓碎挑去裡頭的碎石與貝殼,篩瀝出最在地的故事,一段段清晰擷取的馬崗錄像。第一章〈乘風破浪〉寫男人出海,衝上浪尖或墜跌深海,第二章〈安身立命〉寫用一生嫁給海的女人們,第三章〈回家〉是下一代馬崗人的離返之間,第四章〈停泊〉則是過客變東主,將異鄉戀成新家。凱琳在〈風颱綾仔〉寫到拖太多的魚會導致翻船,故事也是,無需過多編織,生活便是最精彩的小說。

這本書的第一篇,不歸屬任何篇章,該是凱琳自己的馬崗故事。凱琳不明白,阿嬤為何要在破曉時帶她到海邊?凱琳明白的,她以書名和整本書回答了自己童年的提問。阿嬤的記憶正在退潮,而記憶需要傳承,她是後來的浪,阿嬤撿拾的牛罵仔藏匿四處,即使阿嬤消失了,長大了之後,凱琳一一撿拾回來。清晨的跳礁與採拾,陽光會是年輕人的,當上一代把手放開,技術、記憶和未來將如曙光照耀在年輕人身上。或許《曙光:來自極東祕境的手札》就是在說這樣的故事,把阿嬤試圖訴說,而凱琳因成長而暫時遺忘的回憶,一個一個撿回來。

讀這本書的時候,一直想起諾貝爾文學獎得主V‧S‧奈波爾描寫故鄉千里達西班牙港的短篇小說集《米格爾大街》,以少年視角描寫故鄉百態。其中有一篇〈沒有名字的東西〉描寫同樣住在大街上的木匠波普,波普跟也想要製作物品的主角說:「孩子,要做東西就要做沒有名字的東西。」後來波普經歷大小風波,妻子失而復得,為了維繫家庭,不能再過著以往有如詩人一般自在率性的生活,必須工作,為顧客製作家具。當主角再次問波普何時再做沒有名字的東西,波普憤怒叱罵揮拳將他趕走。

對我來說,《曙光:來自極東祕境的手札》就是那「沒有名字的東西」,簡單卻最不簡單,凱琳做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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